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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吳帶當風”是形容唐畫家吳道子善畫佛像,筆勢圓轉,所畫衣帶如被風吹拂。后人以之稱美其高超畫技與飄逸的風格。之前我們有講到過吳道子的畫。其實在宋代郭若虛《圖畫見聞志·論曹吳體法》中,“吳帶當風,曹衣出水。”才一句完整的話。
“曹衣出水”說的是誰呢 ?
佛學鼎盛,文化大融合
在中國歷史朝代上,南北朝時期是佛教的鼎盛時期。佛教自西漢傳入中國,南北朝開始發展盛行,隋唐開始繁榮,宋代開始衰落。
魏晉南北朝是中國的第一次激蕩、動亂的大時代。胡人的入侵把漢人的國土搞得亂七八糟。擔驚受怕的人民,希望有所寄托。統治者則希望能獲得人民的信任,加上佛教的“功德”思想,于是,統治者和被統治者有了一個共同的認識,就是“佛教”。從魏晉留下來的巖壁佛教文化遺產,可見當時執政者對佛教的重視,也因為佛教,這群原本居住在北方的胡人,徹底地融入了漢人社會,成為漢族群之一。也就是魏晉南北朝這個大時代,令佛教與中國人融成一體。
曹衣出水,絕代芳華
當時佛教寺觀盛極時數量都超過了千余座。與佛教寺觀遍及各地相伴隨的是佛像繪畫空前發展,并對后世佛教和繪畫均產生了深遠影響。述及北齊佛像繪畫,首推曹家樣的開創者曹仲達,他就是“曹衣出水”的創始者,也成“曹家樣”。
“曹之筆,其體稠疊,而衣服緊窄”;“吳之筆,其勢圓轉,而衣服飄舉”
曹衣出水,一開始形容的只是衣紋樣式,曹仲達他畫的人物有著稠密的細線,衣服褶紋都緊緊地貼在身上,就像剛從水中出來一樣,所以稱之為“曹衣吹水”。
吳道子的“吳帶當風”則就是說人物的衣服紋樣就像被風吹起來,在創作道教和佛教人物時就會顯得特別道骨仙風。
“外來的和尚有水喝”
曹仲達是南北朝時期北齊的著名畫家,他是一個外國人,出生于烏茲別克斯坦,是一位少數民族畫家,一路從絲綢之路過來,最后還當來官。他還師從袁倩父子,“青出于藍而勝于藍”,擅長畫人物、肖像、佛教圖像,尤其擅長畫外國佛像,史稱其“北齊最稱工,能畫梵像”,成為了當時的名人,他的畫風現在多以“曹家樣”之說。
“曹家樣”有一個重要的特點,那就是表現貼體式大衣,而且衣紋較為稠密。但可惜的是曹仲達并無作品傳世,只能從現存的北朝佛教造像中衣紋中去聯想“曹衣出水”的效果。
其實曹仲達的成功也是占據來天時地利,他的畫能畫說和中原區域畫家不一樣的畫風,得益與他的出身和經歷,和文化大融合的情況。
與南朝和北魏的漢式佛像有著明顯區別的緊身內收、薄衣貼體這些特點,最初來自于印度貴霜一世紀馬圖拉等地的傳統,馬圖拉是印度佛像的源頭。另外南印度的佛像也有緊身內收的明顯特點,這種影響不斷向東南亞各地擴張。
“曹家樣”突出的特點中,大部分可以肯定來自于印度和東南亞系,因此很多學者也通過此得出,在南北朝至唐代過渡時期的中國佛像,與南印度和東南亞有著一定的聯系,還受到中亞系的影響。
史書中對曹仲達的評價
唐彥悰:“曹師于袁,冰寒于水。外國佛像,無競于時。”“(南齊)周曇研。沙門彥悰云,師塞北勤,授曹仲達,比曹不足,方塞有余。塞北勤未詳。”
郭若虛《圖畫見聞志》卷一“論曹吳體法”條:“曹之筆,其體稠疊而衣服緊窄。古后背稱之曰:……曹衣出水……雕塑鑄像,亦本曹吳。”
釋道宣《集神州三寶感通錄》卷中《隋釋明憲五十菩薩像緣》:“時有北齊畫工曹仲達者,本曹國人,善于丹青,妙盡梵跡,傳摩西瑞,京邑所推,故今寺壁正陽皆其真范。
來源:網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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